雨弓_蝶

想到什么写什么,不逆拆。

[全职/喻黄]自作多情

又是不恐怖的凉飕飕题材,说好不怪力乱神的,谁让手游剧本太好我就歪了一晚上贡献一下脑洞...

没玩也能看的,谁告诉我为甚麽我级不低了却杀不过本一直卡关啊...去竞技场好多级比我低的都能秒我...

抽运不大好硬是刷碎片凑到流木小天使了,为了索夜考虑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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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手裡抱着一块柔软的羽毛枕,本就毛躁的头髮弄得乱糟糟的,他稀鬆平常的说出一句:“文州,陪我睡。”


喻文州这时候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一点热气,头髮也没乾完全,才回到房裡没多久就见到了一举打开他门的黄少天,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他并没慌,馀光看了一眼搁在桌上的手錶,“进来吧。”


黄少天抱着枕头点了点头,迳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接着侧躺下来,拿出口袋裡的手机开始切水果,整个过程叫一个行云流水。


喻文州房裡只点了桌前的檯灯,他把桌面整理了会儿,关掉檯灯,回头看还在专心砍杀水果,丝毫没点睡意的黄少天。


“少天,”他一手撑在桌上,拖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你不是说要睡了吗?”


“要啊要啊要睡了!”黄少天没有看他,手指飞快的在萤幕上切过一堆西瓜和凤梨,“我再玩一会儿这关结束就睡!你睏你先躺吧我不介意的!”


这裡可是他的房间啊!喻文州心裡哭笑不得,却仍挂着一抹客气的微笑,“那还要人陪啊?”


黄少天皱起眉头,好不容易愿意从屏幕上分心看他一眼,“我又不是不睡,等下就睡了你别急嘛。”


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叫喻文州不要急,就像让叶秋别再拿冠军一样不可思议,他笑了两声继续说道,“那少天为什麽要来我房间睡?”


“啊你妹你妹你妹居然漏了一颗火龙果!”黄少天指着手机大声嚷嚷,“就差那麽一点点就要破我记录了啊啊我这一小步可是人类文明的一大步跟阿姆斯特朗也没差多少啊啊可恶明天食堂裡要是端出水果盘还有火龙果我肯定要拒吃抗议!──”


发完牢骚,他坐起身全神贯注的准备再开一局,却被已经看准的喻文州给先一步按了关机。


“喻文州你干啥干啥干啥呢!”黄少天被这突然的举动气得跳脚,正要重新开机的时候手机却被使力抽走了,眼见回天乏术,只好开始刷屏,“不是说我再玩一会儿就睡了吗不过就是遇到一点点小意外所以需要稍微延长一下下而已你急什麽!”


“让我猜,”喻文州不紧不慢的打开书桌下的抽屉,把手机安稳的锁好,黄少天怒火更盛,呲牙裂嘴的勐瞪着他,“少天最近睡得不太好?”


“关我睡不睡觉什麽事,”或许是嫌手裡没东西没气势,黄少天一把抓起了他带过来的羽毛枕,“喻文州你老实点快还我手机,现在还我还可以当啥都没发生过咱们还是好哥们,不然别怪我见你一次就杀你一次!”


他们可是准备下个赛季就要一起在蓝雨崭露头角的队友了,一个是未来的准王牌,另一个还已经是队长的接班人了,现在就闹翻友情的小船的确不太妥当,但喻文州仍然没有要打开柜子还他手机的意思。


“十二点了。”他平静的看了一眼手錶说。


“那又怎样?”黄少天不自觉的把怀中的枕头收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留下月牙状的眼睛还在瞪喻文州,“别跟我说是你生日,我知道不是今天你唬不到我的!”


忽然,喻文州房裡的窗户发出一阵明显的震动,玻璃剧烈的摇晃,好像被人从外面强力的拍打,随时都要破窗闯进来。


黄少天听见窗户发出诡异的声音,立刻就把头栽进了枕头裡面,简直有了要把自己闷死的势头,嘴裡边叨叨还念个没完。


“已经停了。”喻文州还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哎我说今天晚上的风儿还真喧嚣啊哈哈,”黄少天还没放开枕头,额角已经附起了一层薄汗,“风吹多了不好要是受凉感冒了那就更不好了,所以文州你还是把窗子锁紧一点免得风吹进来到时候你感冒我也感冒了我们又要延一个赛季才能出道那就是天大的不好了!”


“是啊,”他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从位子上起身就要去把窗户锁紧,“那的确不太好。”


黄少天却在此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让他没法从椅子上挪开步伐,“文州你......小心一点。”


喻文州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碰了碰抓住他衣服的那隻手,然后走到窗户边把锁栓好,全程还花不到十秒钟。


“没事的,”锁好窗,他走回床边在黄少天身旁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说,“睡吧。”


黄少天点点头,往裡面挤了挤要让给喻文州一个位置躺。俱乐部经营了几赛季下来还算有点钱,但也不会特别耗费在训练营的建设上,主要还是烧在选手身上,所以他们的宿舍确实简陋了点儿。


黄少天偶尔也会抱怨床太小或空调不够凉的问题,但从来没有真正嫌弃过这个地方。蓝雨就像是他第二个家,是他託付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和梦想的地方,而且他有预感,未来只会将更多东西承载在这裡,不会更少。


本来背对着躺,黄少天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来,却正好看见喻文州也翻过身来,还对他笑。现在他们是一起分享一个小得可怜的枕头,黄少天把自己怀裡的那颗又抱得老紧。


“你睡了吗?”黄少天已经知道答案,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我在听。”喻文州没有睁开眼睛,但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你不是问我干嘛来找你一起睡吗,”黄少天也不在意,继续说下去,“......你就当我在说梦话好了,我觉得宿舍这裡好像闹鬼。”


“怎麽说?”


“来找你之前我去了一趟厕所,”黄少天伸手拉了下被单,儘管现在还是夏天,但入了夜以后显得特别凉,他只穿了T恤短裤就跑来喻文州房间,不禁有点发冷,“我明明没看见有人,却一直听到些怪声音。”


“声音常会透过水管传递过来,”喻文州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混杂在水声裡,让你觉得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听你这麽一说好像是?”黄少天努力回想细节,“那些怪声好像真是从有水管的低处飘上来的,可是想着又不太像......”


“少天是不是觉得,”喻文州终于慢慢打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说,“那些声音很像少天自己发出来的?”


“......这都给你猜到了,”又皱起眉头,黄少天此时真庆幸喻文州是自己人,这点仅止于臆测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多可怕呀,“你们平时都说我吵就爱到处嚷嚷个有完没完,我这大概是第一次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烦人......”


“是吗?”喻文州不禁笑了两声,“我觉得少天这样挺好的。”


“我也觉得没什麽不好,”黄少天被捧得鼻子都要朝天生长,“生活就是要热热闹闹开开心心不然多烦闷多无聊是不是?”


“是啊,”喻文州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多分给他一些,“还是热闹、开心点好。”


待在训练营裡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他们都还只是个小毛孩,黄少天只是网游裡的佼佼者,而喻文州只是个吊车尾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他们即将成为蓝雨最稳固的基石,也不过是两、三个夏天以来的事。


到了现在,黄少天却很难去回想起那个当初对喻文州还不太友善的自己,喻文州也对那个还觉得黄少天说的话没意义的自己陌生了起来。时间彷若一条涓细的小河,蜿蜒流淌过他们的青春,磨蚀了那些稜角,最终留下一颗颗饱满圆润的鹅卵石。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便互相觉得彼此就是最好的人。


“最后再跟你说件事,”这回换黄少天闭起眼睛,他舒服的蹭了下被窝,“我觉得你这裡风水特别好或是你这人可能八字比较重,我从没看过什麽怪东西往你房间跑,你在的时候也听不见那些怪声音,说来还挺神奇的哈!”


喻文州抬手顺了下他的头髮,看起来毛躁,却意外的好摸,“还真是挺神奇的。”


“......哎可是不太对呀?”黄少天被他弄得有点儿痒,但也不阻止,“刚刚那个窗户是怎麽回事?难不成他们知道我在这所以决定不给你面子存心要来弄死我了?我犯了什麽罪大恶极滔天大罪欺君犯上的事情需要这样?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


“少天,”喻文州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耳后,“你不是要睡了吗?”


“哪还有时间睡要是我害死你怎麽办!”黄少天顾不得喻文州轻声细语的营造气氛,刻不容缓的瞻前顾后起来,“早上醒来方前辈要是看到我们俩都挂了肯定要气死了!到时候他的蓝雨还有魏老大跟所有人要怎麽办!”


“不会的,”喻文州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轻轻抚过他的背,“蓝雨很好,少天跟我都很好,我们会好下去的。”


“不能光是好啊!”要不是喻文州的怀抱还挺温暖,黄少天都想立刻跳下床舖去解决这些问题,“我们还得活着去见明天的太阳去当职业大神给叶秋跟嘉世好看更得去抱个冠军奖杯回来光宗耀祖完了才能撒手不管啊!”


“会的,少天,这些我们都会做到的。”喻文州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试图要他冷静下来,“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然后去实现这一切。”


“可是我睡不着啊!”


黄少天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单了,喻文州的吻或怀抱都没能按捺得住他,铁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心,黄少天起身一把抓住喻文州桌上的錶。


“你等着,”黄少天目不转睛的盯着錶面,这支錶走得跟它的主人一样谨慎,分分秒都像是一世纪那麽久,“就快三点了,他们就要来了,把握机会一举灭了他们!”


两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五十九,在黄少天抓住喻文州的手,指向窗外叫他注意的时候,喻文州比他更快,转过他脸颊就低头吻了下去。


手錶设定好的闹钟总共响了三声哔哔才被它的主人按掉,等到房裡又恢復一片寂静和黑暗,喻文州才好不容易离开。


“少天,”喻文州又亲了一下他的睫毛,“该睡了。”


“......你早知道了?”


“不,”喻文州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没料到你会出现在我房间前面。”


“我从厕所出来后抓了枕头就直接来找你了,”黄少天摸了摸他的头髮,“这就是你今天来不及弄乾头髮的原因?”


“是的。”他不否认,“失算了。”


“水管裡的真是我的声音?”


“你的录像最多,”喻文州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安静的躺在桌面上,“作为队长和战术指挥,我得全方面的了解你。”


“那窗户你怎麽解释?”黄少天把手移到他脸上,毫不客气的又搓又揉,像是要确定他面前这人真是喻文州,“你刚刚说没料到我会来,那怎麽会震得那麽夸张?”


“利用共振,”关了灯的房裡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空调已经设定好时间,跟外面温差大了自然会影响窗户。”


“怪不得那麽冷......”黄少天跟着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因为房子裡气温还低或是因为太接近真相,“......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个性这麽差劲还喜欢恶作剧......既然都说这麽多了你就跟我坦白吧我不会生气的,为什麽要做这些?”


“少天,”喻文州倒头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发现过,其实你如果好好睡觉,就不会注意到这些事了?”


黄少天偏头一想,发现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过他从来都以为那些东西是只敢在晚上才出现,这点倒真是没想过。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为了要赶我睡觉?”黄少天也躺了下来,转头过去看喻文州,“你也太无聊了吧?怎麽不跟我说一声就好还那麽大费周章的难道就不担心造成反效果我睡眠品质下降吗?”


“我不是好几次都提醒你早点睡吗,”喻文州冤屈啊,笑得都有点苦,“可少天不领我的情呀。”


想起刚才为了切水果跟喻文州逞凶斗狠,黄少天突然不太好意思,“好啦好啦都听你的,以后早点睡,再不打什麽游戏了。”


“不过,”黄少天鑽进他怀裡蹭了蹭,“刚才那个我可不会这麽简单就放过,等我醒了,肯定要你好看!”


“好,都听你的。”喻文州轻笑一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少天。”


波澜万丈的夜晚终于过去,黄少天知道,等他再张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亲爱的宿舍再也不会有什麽不速之客出现,一切都会回归成那个平凡又美好,简陋而温暖的家。


“晚安,文州。”


于是他们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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